他可以确定,自己这些话必不会错。
乔乐挑眉,莞尔间道了一声好,可下一秒,便言语犀利道:
“啧,我本以为,惊月太子既有这般真知灼见,定是懂画之人。可未曾想,这口口声声称写意为上乘,写实为下乘的你,却也是个不懂装懂之人!”
云惊月:“你……”
“您先别急着反驳,依您之言,两幅画作,那雪莲图胜在写意,而我的采莲图亦输在写意。既然如此,可否请您简言之,我的写意,差在何处?”
双手抱胸,乔乐笑望着云惊月。而云惊月,亦以冷笑,回应了她。
因为乔乐不问还好,一问,他便有了发挥之处。
“郡主,恕本宫直言。战场的悲壮傲岸,怎能与小家子气的田园野趣相较?一边是家国情怀,一边是日常琐碎。这孰高孰低,应不言而喻吧。”
“好,答得好!”
乔乐瞬间乐了,甚至笑着鼓起掌来。
没错,她就知道自以为是如云惊月,一定会说出这种答案。因为喜好附庸风雅,自命高贵的人,最喜欢捧一踩一。
一边高举无上情怀,一边贬低别人的辛劳。
是啊,她一开始就知道云惊月这种太子殿下,出生便高人一等的人,是看不起她画中的田园生活的。
“野趣”一词,已说明了一切。
可好巧不巧的是,她乔乐还就在这儿,等着他呢。
“原来,在惊月太子的眼里,我的画是田园野趣,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啊。我明白了,如此说来,我到是错怪您了。您不是故意贬低我,而是您压根儿,没看懂啊!”
云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