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郭业等人外出狩猎已近三个多时辰,天色也渐渐暮霭沉沉起来。
为安全起见,御林军们已经团团警戒到了帐篷四周,因为再过半个时辰左右,李二陛下的行营就要撤离猎场,返回宫中。
突然,一阵轰隆震耳的马蹄声响起,郭业五人五马汇聚在了山坡之下,正各自驮着猎物缓缓策马爬上山坡来到帐篷外。
这番动静自然惊动了柴禾禾等人,更是惊动了帐篷中的李二陛下和柴绍,相继走出了帐篷。
眨么眼的功夫,郭业五人狩猎归来,翻身下了马齐聚在了帐篷外,等待着李二陛下这个评判的检阅。
一时间,柴禾禾、文成公主等人都围拢了过来,李二陛下指示几名宦官上前去检查点算此次几人狩猎的战利品。
一番点算检查之后,几名宦官纷纷上前向李二陛下禀报道:
“贺兰楚石,猎得野兔五只,野鹿一头。”
“侯禀通,野兔三只,猎得野鹿两头。”
“房遗直,呃……猎得雉鸡一只,禀报陛下,房公子的这只野鸡好像不是中箭而死,而是用木棍活活敲死的。”
轰~
围观的御林军和宦官们纷纷发出奚笑之声,臊得房遗直将头低得险些钻进了裤裆里,丢人啊。
李二陛下举起右臂,示意众人噤声,然后冲那几个宦官喝道:“再报,还有益州侯郭业,蜀王李恪呢?”
一名宦官上前惊呼道:“益州侯,猎来野鹿三头,雉鸡和野兔各五只呢。”
郭业一人所猎竟然是贺兰楚石和侯禀通两人的总和,很明显,贺兰楚石与侯禀通被PASS淘汰出局了。
两人顿时一阵意兴阑珊,看着郭业的眼神更加地充满了敌意。
柴禾禾貌似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了,在姐姐哥哥和父亲所在的人群中咿呀咿呀叫个不停,不断地冲郭业挥舞着手臂。
郭业耸耸肩,冲李二陛下笑道:“启奏皇上,臣的马儿因为要爬上山坡负重不足,所以在山坡下还扔了三头狍子,不妨让士卒下去捡上来,狍子肉虽腥臊,但拿来给士卒们改善伙食倒是不错。”
此言一出,众人又是纷纷诧异,看来剩下的蜀王想要胜郭业,委实太难了。
李二陛下冲郭业竖起拇指赞道:“不错不错,看来郭卿虽然离开了军伍,却没有将骑射的本领给扔下。恪儿呢?恪儿狩猎几何啊?”
最后一句话自然是冲着检查战利品的宦官而发。
那宦官低着头走到李二陛下跟前,弱弱地回道:“皇上,蜀王殿下所获为零,一只猎物都没有。”
“什么?”
李二陛下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李恪,就连郭业都满头雾水的看着李恪。
在场诸人更是哗然,柴绍、杨妃更是一脸茫然之余口中喃喃不已:“这怎么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李二陛下二话不说,箭步冲到李恪身后解下他的箭壶,细数之下顿时大惊,脸色骤变喝道:“恪儿,你告诉父皇,为何你的箭壶中箭矢全部都在,一支未少?难道你今天出去狩猎,连一支箭都没有射出过?”
听到李二陛下发问的李恪默然地摇了摇头,并未说话,好像有苦难言一般。
郭业也被李二陛下的发问给闹懵了,在他看来,李恪这小子虽然骑射本事比不上自己,但是不可能连一头猎物都射不到,就连房遗直都能用木棍敲死一只野鸡,李恪怎么可能会空手而归呢?
不解,甚是不解!
不单郭业,在场所有人都是不解,纷纷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望着沉默不语的李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