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张汉卿主动泡的妞,却变成了因为要结识天津工商界人士而和谷瑞玉搭上的线。
知道了原委的于凤至并没有像于一凡想像得那样暴发:在丈夫拒绝“冲喜”之说后让她的心理也有了很大变化,不再拘泥于丈夫的花心。
自己长期生病,他远在京津,又是血气方刚,在红粉脂群里难免会有些想法。只要他仍然待自己好就够了,公公先后有六房太太,丈夫有这个条件,娶几房也不稀罕。生活在这个年代,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汉卿搞了许多先进的政策和纲领,唯独保留在民国初的《婚姻法》里关于妾的说明,他那点小心思,枕边人怎么不明白!
她又可气又可笑,如果外界知道这位在军政两界叱咤风云的少帅会因为纳妾问题而烦恼时,会不会认为她这个妻子太过霸道?而丈夫的不敢说,不正是对自己还存有一份真情的表现吗?
我是那么善妒的人吗!
当张汉卿再一次来到她的面前欲施展美男计来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时,于凤至故意说:“汉卿,我总觉得你这次来很不对啊。人家说连续大献殷勤,非奸即盗。”
张汉卿心里一叹:“我不想盗…”可是嘴上却说:“你想多了,好长时间没见到你,想你了。”
若不是已经知道答案,于凤至差不多会幸福得昏过去。不过,当张汉卿还这么犹抱琵琶半遮面地欲说还休时,于凤至忍不住气恼了:“不要再拐弯抹角地绕圈子了,你不就是想把你的谷妹妹娶进家门吗!”
张汉卿一惊非同小可:“你都知道了?!”
于凤至气恼地说:“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做都做了,还以为别人都装聋作哑吗?我是那种容不得别人的人吗?你的婉清妹妹,不也如你所愿进了帅府了!”
张汉卿大喜过望,这半年来最大的心事一朝解决,心里别提有多畅快了!原来真的是坦白从宽啊,早知道就不用担这么多长时间的心了,白白憋屈了这么些日子。
在“冲喜”一说后,于家已经挑明了接受他和于一凤的关系,而且于凤至的恩准也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若不是最近一连串的事情出来,他应该已经娶了谷瑞玉,然后向于一凡下手了----他早就对于一凡开始露骨了。从于一凡欲拒还休的态度看,生米是会煮成熟饭的。
不过始乱终弃不是他的性格,特别在民国,他尽可以纳妾,却不能坏了黄花闺女的身子而翻脸不认人,那样的话对对方太不负责任了。不像现代,这事很寻常,人们在心理上都能接受了…他要先和谷瑞玉结婚,事要一件一件解决嘛。
当然,所谓的娶和结婚,也只是让谷瑞玉的妾的身份明确了而已。
他正在措辞该如何向于凤至解释这事。谷瑞玉没搞定,他不好向于一凡下手啊,而且于一凡的家庭状况也让他头疼今后于一凡的身份。谷瑞玉他可以心安理得地纳她为妾,但于一凡,却觉得妾这个身份对不住她的灵气,也许这就叫同人不同命吧?
看来于凤至是有让自己做两美相拥的美梦了。她的办法多,一定能够想出好主意给于一凡名分的,毕竟人家是她的侄女嘛。想到这里,烦恼很久的问题似乎就真有了解决办法一样,他的浑身通泰,不知春从何处来。
不料于凤至又慢悠悠地说:“不过呢,我们大帅府的房间不多,再也容不下更多的姐妹了,你和谷妹妹的事,我看就在外面办吧----我不是不同意她进来,只是一凡的事有些堵心,我们于家的脸面还是要的。
趁此机会,你就形成惯例吧。她不是天津人吗?干脆就在天津做你的外宅了,以后再有姐姐妹妹也能同此办理。当然她愿意进大帅府我也不会拦着,不过你可能需要建些高楼大厦,不然将来容不下这么多人!”
张汉卿嬉皮笑脸地连声告饶。本来愁着如何坦白谷瑞玉的事,想不到一箭双雕,连于一凡也解决了。得到元配夫人的首恳,是不是可以找个机会把她也拿下?是该考虑这事了,那副水灵灵的样子老晃在身边也很让人平添无名之火呢。?
国事、家事都心想事成,这才是人生最滋润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