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龙塞城外,天蓝气清,杀声震天,幽州公孙瓒大军与檀石槐、蹋顿率领的鲜卑、乌桓大军鏖战于此。
三员悍将实力旗鼓相当,如走马光灯般,杀的难分难解,外人难以靠近分毫。
“主公速战速决,王门、田楷快要挡不住了!”此时也就严纲还有余力眼观八方,但见有田楷、王门统帅的步卒方阵在檀石槐统领的鲜卑骑兵的冲锋下如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随时都有覆灭的危险,不由得让严纲心中大急,不顾扰乱大战的二人,大声提醒道。
若是步卒方阵被击破,檀石槐的鲜卑骑兵再压上来,他公孙瓒和他统帅的骑兵也只有逃跑的份儿,很可能造成卢龙塞的陷落,鲜卑、乌桓趁机攻入右北平等地一代白马将军的宏图伟业就此烟消云散。
努力荡开蹋顿袭来的长枪,公孙瓒扭头望去,步卒组成的方阵越发的小了,王门、田楷二将正在吃力的苦战,瞬间他有点后悔不听田豫、张特之言,一时悲愤莫名。
战场之上胜负稍纵即逝,公孙瓒一时恍惚竟然忘记了正在与蹋顿单挑,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蹋顿岂能错过,虎吼一声,长枪以超越他平常极致的速度猛刺向公孙瓒。
长枪越来越快,可谓是瞬发息至,蹋顿已经隐约能看见长枪碰触到了公孙瓒面孔上的毛发,胜利就在眼前,幽州就在怀抱,蹋顿不由的露出开心的笑容。
“主公!”
“主公!”
严纲、单经被敌将死命的缠住,只能眼睁睁看着长枪刺向公孙瓒而无能为力。
“休伤我主!”
就在严纲、单经绝望的闭上眼睛的刹那,一声虎吼震的他们浑身冒疙瘩,紧接着便感觉一股劲风吹过,只听“嘭”的一声,一切戛然而止。
不但是严纲、单经二人被镇住了,连和他二人交手的难楼和乌延也被镇住了,不由自主的停下手中兵器,循着声音望去。
只见一条威猛的大汉,看上去年纪很轻,人未到声先至,一杆长枪携着千钧之力从他手中滑过径直撞向蹋顿刺向公孙瓒的长枪,那长枪带着呼声,力道何其大也,在千钧一发之间狠狠的撞在了蹋顿的长枪上,蹋顿连同战马“瞪瞪”后退几步,双手颤抖几乎拿捏不稳手中低垂的长枪。
“主公,属下来迟!”
大汉翻身下马,抱拳请罪。
“不迟!不迟!”艰难的咽口吐沫,公孙瓒这才发现自己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小将………”就在公孙瓒准备感谢小将,就听身后传来一声大叫:“哪来的小贼,敢坏我等大事!”
苏仆延被凉在场外,眼睁睁看着公孙瓒就要死在蹋顿的长枪下,幻想着自己的部落能够占据富饶的幽州,就被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等看清是一个年轻的小将,不!准确的说是小兵装束的人打断了这一切,真是岂有此理,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怒火,高举手中长枪就向已经下马的小兵刺去。
“快,后退!”公孙瓒大声提醒道,终究是刚从噩梦中醒来,还是迟了半拍,苏仆延长枪越过公孙瓒径直刺向小将。
一个骑着战马,手持长枪,有备而来,一个即无战马更没有兵器,结局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只可惜了一员骁将,刚刚救了自己性命,转瞬间又命丧敌手,公孙瓒暗自叹息默默闭上双眼。
就在众人以为小将魂飞魄丧的时候,小将的脸上则是破浪不禁,双眼紧盯着刺来的长枪,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枪尖划破他脸皮的时刻,一双强有力的大手牢牢抓住刺来的长枪不然他动分毫。
“嗯?”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