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阮柒的情绪受到刺激会失控,为了身体着想,聂北楼以前经常给她号脉。
所以她也没多想,用围裙擦了擦手,就把手腕伸了过去。
聂北楼如玉的指尖搭在小姑娘的脉搏上。
半晌后,他的眉心不着痕迹的蹙了一下,狭长的凤眸微垂,掩住眼底的暗芒。
“还不错。”他语气淡淡,“情绪控制的很好,最近还做噩梦吗?”
“偶尔吧。”
阮柒把药炉锅盖揭开,小手扇了扇扑面而来的水蒸气,“在剧组拍戏太累啦,没精力做噩梦。最近一个月,大概有四五次。不过醒了就不记得了。”
聂北楼绷紧的下颚微松。
他抢过小姑娘刚做好的小药丸,放在鼻下闻了闻。
“火候很好,打九分。”
阮柒立刻骄傲的扬起小脑袋。
聂北楼看着她那股子得意劲儿,冷笑一声,兜头泼下一盆冷水,“满分二十分。”
阮柒:“……”
这师父谁家的?
赶紧带走!
小姑娘气呼呼的抢过聂北楼手里的小药丸,“师父你出去!”
被嫌弃了的聂北楼挑了下眉,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
他盯着气成河豚的小姑娘看了两秒,伸出手,修长的手指对着她的额头一弹。
啪!
力道十足,阮柒觉得自己脑浆都要被弹出来了。
她的额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然后鼓起一个小包。
“师父!!!”
小姑娘捂着额头,疼的眼泪汪汪。
聂北楼慢条斯理的收回手,看了眼被弹哭的徒弟,心满意足的走了。
大半年没打徒弟,真心憋的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