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微微红了红,大概前天晚上和昨天晚上都放肆了一些,对关雎鸠她们讲的段子和词都更加敏感了。
车子在高速上,开向苏鸣老家。
柳安的手机没过一会就响了起来,她拿出来一看,对苏鸣说道:“是妈妈!”
“肯定是问我们出发没。她还知道我在开车,打你的电话。”
柳安接通之后就甜甜地喊了一声,然后说道:“出发了,已经上了高速了……嗯,知道,我会注意的……嗯嗯……”
挂了电话就说:“妈说让你开慢点。”
“猜到就是。”
“你没开过高速,当然担心了!”
苏鸣注意力还是很集中的,嘴上说道:“我没开过高速,但驾照拿的时间不短啊。最近两个月都一直在开车,城里车那么多都稳得很,放心吧。”
柳安扭头看了看车后座上那么多的东西:“这么多东西,爸爸妈妈跟何奶奶肯定很高兴!”
出门之前,两个人一起提了好几趟。
昨天晚上,苏鸣在那里锻炼,她就拿着先给自己用的现金,买了很多给苏鸣父母的礼物。听说,这是过年的习俗。
柳安还没有过年过,但在公司里,已经听了很多同事们对过年的回忆和计划。
听起来是很盛大的节日。
买东西的时候,就更清楚了自己能有那么多钱用来购物是什么感觉。
所以有点没收住手。
果然苏鸣说道:“你说你买这么多,何必呢。以前省钱的你到哪去了?”
柳安噘了噘嘴:“除了爸妈,不是还关系到我的身份吗?这是该花的钱!”
“逗你的。”苏鸣感慨道,“平常你还是节省的。你说那套新衣服多好,就舍不得买!”
“你就这么喜欢我穿成那样吗!”柳安羞恼地横了他一眼,“总觉得你不正常,这么喜欢尝试……”
“你要这样想!”苏鸣义正言辞,“你是最漂亮的了!你又什么感觉都让我体验到了!那样还担心我在外面经不起诱惑?”
柳安呆了,这歪理……也有几分道理。
自己是最漂亮的吗?
她心里暗喜起来,但不再说这个,就开始问他老家那边过年是什么样子。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奔赴偏远的家乡。
……
位于江城西北面数百公里的偏远小村岭头陈里,姓苏的只是个小村组。
以前做砖匠的苏虎,忽然财大气粗起来,包下了村里的一片荒山,开始种起果子。
而且这半年里,还用了不少村里的工。
苏虎一开始只说年纪大了,为儿子将来攒点财。果子嘛,种下到挂果,再能销得出去赚到钱,没个三五年下不来。
听上去确实是这么回事。
谁知道入了冬,又再次扩大了规模。
这可就不是苏虎以前那点家底能撑得起的了。
乡下能有多少秘密?没过多久,大家也就都知道,苏虎的儿子苏鸣在江城做生意,挣到了钱。苏虎不愿意去城里住,就干脆开始让他在乡下做个土老板,包片山种点果,以后用工只会更多。
这下子,到了年尾,在苏虎园子里做过事的、来年想做点事甚至做点小工程的,都提前来拜拜年。
苏虎在村里过了大半辈子,都没享受过这种待遇。
说了今晚儿子带女朋友回家,才算客客气气地推开了一个邻村做工程的小伙请喝酒的应酬。
天色渐晚,他喊了声:“到哪了啊?”
康慧芳在厨房里一声吼:“你打电话问啊!”
苏虎摇了摇头,拿起锄头在刚刚填好石籽的平地上又刮了刮,怕不好停车。
这小子,竟这么快闯出来了。
去年还打工辛苦得要命、过年都没空回来的儿子,今年就开上车回来过年了,还要带个漂亮儿媳妇。
在苏虎的概念里,这是个大事。
家里不说里里外外大翻新,至少是打扫得干干净净的。苏鸣转了不少钱回来后,又添了些新家具和电器。
回头望了望,就是房子还是原来的房子,并不新。
看见坐在门口的何婶,苏虎笑问:“何婶,进屋坐啊,外边冷。”
老态龙钟的何奶奶摇了摇头:“我看看你说的闺女……”
苏虎走回门口把锄头靠在墙上:“保准你喜欢。”
回来果园开工后,他就跟何婶说了这个事。柳安的“身世”那么惨,听得何婶心有戚戚,让苏虎不由得感慨儿子是真能想,居然想到了这老人家。
提起一起过年,这才把她从果园那边接到了这里来。不然,她是并不愿意被乡里的人指指点点的,听了心里难过。
看她非要在门口坐着,苏虎干脆把炭火盆从屋里搬到了屋外,就一边跟她聊着天,一边时不时看着村口进来那条路。
没过多久,就见一辆黑色的大车子出现在那边。
苏虎眼睛一亮,那臭小子说开的是公司买的好车。
他赶紧回屋拿出鞭炮,果然才出门,就看那辆车已经转过弯往这边来了。
瞧见车子直直地沿着他在院子里新铺的宽石籽路开过来,苏虎把一卷炮让地上一滚散开,点燃了就丢到一边去。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和火光让车子猛地一刹,柳安在车里都傻眼了。
这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