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长歌突然想起身边的椿树来,转头一看,椿树睡得香甜,嘴角还往上翘着,不知道是做了什么美梦。
她伸手往椿树屁股底下一摸,这臭小子,居然又尿了,这会子她再看椿树不觉得他那笑是做美梦笑了,而是诡异的恶作剧笑。
所以,一直到赵况来了,曲长歌才把床上和椿树收拾干净。
赵况这会子已经晨练回来了,不光是他来了,孙亮和刘寡妇也来了。
刘寡妇是从赵况这里知道了椿树的事情,把孙亮小时候的衣服都带了过来,也有一些柔软的布可以给椿树做尿芥子。
曲长歌很是感谢,这时候椿树身上穿的是自己的衬衣,他的小衣服早就都洗了晾上了,刘寡妇送来衣服是正是时候。
特别让曲长歌喜欢的是,刘寡妇把原来绑孙亮的绑带给带了来,等会曲长歌就可以用上。
刘寡妇也走到床边看椿树,这么跟年画娃娃一样的孩子,人见人爱,看着椿树让她想起孙亮小时候的样子,满脸尽是怀念。
孙亮看到椿树就转头问曲长歌:“大妞姐,这个就是别人说的你们捡的那个孩子?”
“嗯,以后这个就是姐姐的儿子了,也是你的外甥。”曲长歌对孙亮说道。
孙亮高兴起来:“那我就是舅舅了?”
“对啊,你就当舅舅了,以后可得疼我们椿树啊!”曲长歌说道。
刘寡妇听到了就问:“这娃叫椿树?”
“嗯,我给取的,他的名字就是曲椿树。”曲长歌回道。
赵况不乐意了:“是咱们两个的孩子,咋叫曲椿树呢,应该叫赵椿树。”
曲长歌冲着他嘻嘻笑道:“我们还没结婚呢,怎么能叫赵椿树?”
“你这么说,那我就要说咱们现在就去领证,这孩子就可以叫赵椿树了。”赵况说道。
曲长歌撇嘴说道:“哼,就算是跟你结婚了,我也要让他姓曲。”
赵况彻底被这人打败了,摇头说道:“得得得,你说什么是什么?昨天晚上有没有发大水啊?”
这回换曲长歌被打败了,无奈地说道:“被这娃冲下去两次了,我都要没得换了。”
赵况刚要说什么,曲长歌马上承认错误:“哎,以后我一定听你的,这小家伙真是能尿。”
这句话让赵况一下高兴起来,不过他虽是细心,却也不是那啰嗦的人,见曲长歌认错态度好,也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而是说道:“那我去给椿树蒸个鸡蛋羹。”
说罢,赵况就往厨房去了,孙亮很是识趣地对大家说道:“我去给赵哥哥烧火。”
刘寡妇见两个人走了,方才对曲长歌说道:“大妞,你对小赵别这么凶啊,这男人还是要哄的。”
曲长歌有些不服气,刚想说什么,刘寡妇又说道:“咱们女人就是要以柔克刚,男人在外面还是要留面子的,知道吗?刘姨虽然跟亮子爹没有生活多少年,可是他对我……”
只是说到这里,刘寡妇有些说不下去了,曲长歌怕她又伤感起来,就说道:“刘姨,您放心,我心里有数的,赵哥也不是那种小气之人。”
刘寡妇也怕自己说多了曲长歌反感,想着以后还是慢慢劝她的好,就开始说起那些带孩子的常识来。
正好这时候椿树醒来了,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看向曲长歌,就咧嘴笑了起来。
刘寡妇更加喜欢这孩子,她伸手就去抱椿树,椿树好像不太愿意她抱,有些挣扎。
曲长歌忙对椿树说道:“椿树啊,这是刘外婆呢,你可要对她好一些喔!”
椿树认真地看着曲长歌说话,好似真的能听懂,因为他不挣扎了,还转头看着刘寡妇笑。
刘寡妇稀罕得不行,亲了他跟红苹果一样的小脸蛋一口,不过还是开始给他把尿。
果然,又是一泡大的,曲长歌觉得这养孩子还是得跟她们这些有经验的学习学习。
刘寡妇对曲长歌说道:“给弄些温水来给椿树洗洗小pp。”
曲长歌想起杨秀娥说过的话,赶紧去外面打水,两人合作起来就快了许多。
等赵况过来说早饭做好了的时候,刘寡妇抱着椿树对曲长歌说道:“大妞,你也赶紧梳洗一下,我和孙亮都吃过了,我给你看着椿树,你们两个赶紧吃早饭。”
赵况笑着说道:“刘姨,今天我可蒸的鸡蛋羹多,你和亮子也有哦!”
刘寡妇忙摇头:“不用不用,我们吃过了,不用吃了。”
曲长歌说道:“那可不行,这鸡蛋羹可不能放,刘姨你别跟我们讲客气,要是你总这么见外,我可生气了。”
孙亮却是有些馋鸡蛋羹了,拉着刘寡妇说道:“妈,姐夫都做了,咱们就吃一些吧!”
曲长歌说道:“就是,你们先吃,我先喂椿树,等你们吃好了,我再去忙别的。”
赵况和孙亮先去了厨房,曲长歌和抱着椿树的刘寡妇跟在后面也去了厨房。
曲长歌本是想早上给椿树喂些羊奶的,可现在家里多了人,她也只好先给椿树喂鸡蛋羹了,这可是本来昨天晚上准备喂椿树的。
椿树经过一个晚上的消化,这会子也饿了,大口大口地吃着鸡蛋羹,很是香甜。
刘寡妇匆匆将碗里的鸡蛋羹吃完就接过椿树的碗,让曲长歌赶紧去梳洗一下吃早饭。
曲长歌的速度很快,椿树还没将碗里的鸡蛋羹吃完,她就已经洗漱完毕进来了。
一个早上忙忙碌碌的,曲长歌这里刚将椿树绑在自己身上,那边上工的板子声已经响了起来。
赵况赶忙带上个水壶,水壶里都是从秘境小溪里打来的水,这个给椿树喝最好了。
本来赵况强烈要求他来背椿树的,可曲长歌对于第一次背椿树上工的机会不肯让出去,赵况也没办法,只能让曲长歌背了。
两人收拾齐整,一起到了工棚。
工棚里已经站满了上工的人,看到曲长歌背着个小娃娃,都稀奇得不行,上来又看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