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方摆了6个空心方阵，并不是卢象升神机妙算，而是因为他觉得空心方阵用处不大。
这种方阵皇帝很重视，但卢象升毕竟没有真正见过它的实战。
这种大规模会战，卢象升果断采取了重步兵和重骑兵相结合的战术。
所以这6个空心方阵放在大军的后方。
建奴的探子过去一看，咦？那是什么鬼？
那是军队？
建奴的探子立刻就回去给代善汇报了前方的情况：前面全部是火枪手。
代善：“没有步兵？”
探子：“没有。”
代善露出了我要立大功的笑容：那就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了，全军出击！
大概，代善是第一个亲身体验空心方阵的建奴统帅，那酸爽的感觉……
很快，代善的大军就朝后方的明军突击而来。
明军看到前面的尘埃飞扬而起，一大片骑兵朝这边涌来，不少人顿时有些紧张。
军官们骑着马开始在方阵周围走动，大声喊道：“全体戒备！”
“火炮手准备！”
每一个空心方阵的中间都有一台红夷大炮，这是这种方阵的标配。
火炮手开始调整炮口的方向，领一个火炮手从木箱里拿出炮弹，然后轻轻放到炮口。
炮弹沿着炮膛滑落下去，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报告！准备完毕！”
“开炮！”
“开炮！”
火炮手点燃引线。
砰的一声巨响，一颗炮弹从炮口喷薄而出，在空中拉出一条很长的线，朝建奴的骑兵砸下去。
一声闷响，那颗炮弹刚好砸在了一个骑兵的脑袋上，将骑兵砸落下马，连马也翻倒在地。
骑兵的脑袋被砸开花，脑浆迸溅。
火炮继续朝前面冲了两米，砸中后面的一批战马，将后面的一个骑兵也砸得坠落在地上。
随之是后面的骑兵也被绊倒。
再后面的骑兵立刻避开了前面。
一颗炮弹砸到三个骑兵，对于实心弹来说，已经不错了。
第一个空心方阵开炮了，其余空心方阵的军官也立刻下令开炮。
砰砰砰……
五颗炮弹先后冲出去，在空中划出长长的弧度，朝建奴的冲锋阵砸去。
一颗下去滚好几米，能砸到三四个骑兵，最多的能砸倒下六个骑兵。
这五颗一出来，立刻将建奴的冲锋节奏给小小打乱了一波。
可惜不是开花弹，若是五颗开花弹，估计能倒下一片。
虽然建奴倒了二十来个骑兵，冲锋的秩序受到了一些影响，但并无大碍。
建奴骑兵的冲锋依然非常迅猛。
明军感应到脚下的地面在轻微颤抖，铁蹄轰隆作响的声音越来越大。
眼看建奴的骑兵越来越近，火炮手正在用水快速冷却红夷大炮的炮膛。
待冷却完后，发出了第二波火炮。
又砸倒了二十来个建奴骑兵。
建奴的冲锋遭受了一定的阻力，却并无大碍。
双方的距离快速拉近，而且随着距离的拉近，建奴的冲锋速度更快。
那种排山倒海的气势，压得许多人喘不过气来。
空心方阵对士兵的心理素质要求极高。
因为燧发枪的有效射程只有70米。
当人在战场上的时候，会视觉、听觉、嗅觉、味觉等等感官的刺激。
例如你站在那里，看见前面排山倒海的骑兵拿着刀朝你快速冲来，你是什么感受？
没有经过严格训练的人一定调头就跑，这是生物本能。
即便受过严格训练的人，也会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