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他知道,若是这家伙没认出自己还好,既然已经认出了自己,而自己的小命还捏在他手里,自然还是老实一些,免得多吃苦头。
花如兰走回桌边坐下,用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汗,举动都是按照女子来的,只不过瞧着秦朗看到自己这番举动并无露出异样,让他心中焦躁了几分。
“秦侯,我也不瞒着你,当初在衡州城给宁刺史下毒,乃是手了别人的银子奉命行事。”
“只是后来宁刺史的毒被秦侯解了,并未造成什么严重后果,也算是一桩幸事。”
“秦侯放心便是,以后但凡再有人找我,只要任务目标与秦侯有联系,我不接便是,也希望您能放我一马,莫要追究前事,不知秦侯意下如何?”
“衡州的事情嘛,本候暂且给你记下,若是以后你听话,前事尽消也不是不可,若是你不听话……”秦朗勾唇一笑:“你这条小命捏在本候手中,本候自有手段整治你。”
花如兰在心中咬牙切齿,面上还不得不做出一副恭敬的样子来:“秦侯放心,以后但凡有需要到我的时候,我一定义不容辞!”
好汉不吃眼前亏!该低头是要低头!
这家伙捏着自己的小命,不过是恭敬一些听话一些,免费为他办些事情而已,与小命比起来,算不得什么!
“眼下还真有一件事要用到……”秦朗挑眉看着花如兰的眼神,有几分奇异的光芒,微微一笑道:“花娘子。”
他这个称呼一出口,花如兰的心便定了下来。
原来这家伙还不知道自己男子的身份,幸好幸好。
否则若是他真知道了,以蛊虫整治自己,不知道得疼成什么模样。
不就是在他面前装女子吗?又不是没装过!
于是他从善如流的拱手道:“秦侯尽管吩咐,只要奴家能做得到,一定万死不辞。”
秦朗笑眯眯的点了点头道:“既如此,那本候便不客气了。”
“前段时间你在衡州给宁从文下毒一事,本候要知道幕后之人是谁,还有他们究竟有多少人,都与何人有勾结。”
“只要是有关这件事的人,都要给本候查出来。”
花如兰目瞪口呆。
开玩笑的吧?
自己一个杀手去给人探听消息?还他娘是孤身一人没有后援?
若真是中间出了什么差错暴露了身份,连个求助的人都没有!
“秦侯,这件事是不是有些太难了?”花如兰愣了好半晌,才十分艰难的开口问道。
他实在是害怕秦朗会认为他是想要推脱,不想为他办事用蛊虫整治自己。
只是当初他便觉得,让他给宁从文下毒的那人,背后势力定然极其庞大,只靠他一人,要查到猴年马月去啊!
“你放心,本候会派人协助你。”秦朗瞥了他一眼道:“自然,探查消息的主力还是你,他们只不过是用来保证你的安全和传递消息之用,免得什么都没查出来你便没了命。”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花如兰长出了口气,这才放下了心。
探查消息以他易容改装的能力算不得难事,只是身手差了些,若是有人保护,身份暴露之时也能更快逃命。
知道秦朗的目的,花如兰心里安定了许多,只他不愿意跟这家伙多相处,便起身告辞:“那奴家这就去做事了,秦侯慢用。”
“等等,着什么急。”秦朗笑眯眯的开口把人拦下:“本候对你的这个组织十分感兴趣,坐下来聊一聊。”
“再说这么多的菜,本候可吃不完,花娘子也跟着吃些吧。”
他既然想要收服花海阁,定然是要对这个组织有了解才成,可现在花海阁的人,他也就只认识花如兰,想要了解内情,有谁比花如兰更为合适?
谁知花如兰闻言满眼警惕:“秦侯,我们只不过是一些江湖人,向来不喜欢与官府有所牵连,办事也都是看银子,谁出得起银子,便为谁办事。”
“若是秦侯有什么人要杀,或者是有什么消息要探查,奴家能办的……”说到此处满脸不情愿的道:“便免费为秦侯办就是。”
“若是奴家办不到的事情,秦侯可通过奴家向花海阁发布任务,自有能够办事的人接下任务,至于其他的,秦侯还是莫要打听为好。”
说话间,酒楼小二端着饭菜进来摆在桌上,问了两人没有需要的东西,这才退了下去。
秦朗拿着筷子夹了菜一边吃一边道:“别看着了,这家酒楼饭菜味道不错,一起吃吧。”
看花如兰磨蹭了好一会儿,开始吃起饭菜来,秦朗这才又道:“你怕什么,即便你告诉本候一些花海阁的事情本候也不会传扬出去,只当闲聊而已。”
“再说,若是你花海阁能与本候扯上关系,是你花海阁的福气!”
花如兰暗地翻了个白眼,不搭他的话。
就算自己现在因为体内的蛊虫而不是不暂时听命于他,可却绝对不会因此而泄露花海阁的秘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