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和贺敬舟一起长大的,贺敬舟是什么性格,他们比谁都清楚,别人黏着着他都烦了,何况是黏着别人。
“我夸张了吗?”墨色云锦的男子问左右同伴。
“一点都没有夸大。”
“是有些谦虚了。”
楚郡王有些不相信,用狗皮药膏形容都算谦虚,那到底黏成什么程度?
上次在春风得意楼里,他是见过贺敬舟护着顾一瑾,把云琤的手都卸了,不过那时候,对面楼站着顾奕扬,表面上他是护着顾一瑾,但实际上算是救了云琤一命。
但现在,若不是亲眼所见,真的不敢相信,贺敬舟也有温柔的一面。
他走到窗前,正好看到贺敬舟牵着顾一瑾的手,两人走了几步,顾一瑾突然停下来,不知说了什么,贺敬舟接过她递过来的簪子,插到她的发髻上。
那动作看着是很轻柔,完毕后,还端详了一下……
墨色云锦的男子轻轻摇了摇头,“没得救了,我想子修如今是中了姓顾的毒了,而且还是很深。”
楚郡王敛眉,“的确是有些不正常。”
“我才离开京城半个多月,到底发生了什么?”
月白色锦袍的男子摇着扇子道:“听说前几天言之告状顾一瑾败了,被打了一百大板,是因为他诬陷顾一瑾,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郡王轻哼了一声,语气中似乎有些不屑,“那是他自作自受。”
上次春风得意楼的教训还不够,在没有十足证据下,居然拿一张黑煞盟的单据诬陷人家,不管是上一次,还是这一次,他都觉慕玉宸做得不够正派。
亲人被谋害,一直找不到凶手的确让人同情,但不能因为怀疑对方,在证据不足之下诬陷对方吧?
月白色锦袍的男子皱眉,“具体情况,你们知道吗?”
“你没去问言之吗?”楚郡王懒得说。
“他闭门谢客,谁都不见。”月白色锦袍男子问道:“你们可有看探望过他?”
“没有。”
“一样。”
楚郡王与墨色云锦男子异口同声。
而青蓝色锦袍的男子道:“找子修上来问问。”
这边,贺敬舟拉着顾一瑾来到一栋酒楼前,这酒楼名为九福楼,楼高有三层,里面客人满座,生意看起来极好。
顾一瑾侧头问道:“你要请我吃饭吗?”
她之前吃了太多小吃,现在正饱呢,她只想坐下来休息片刻,然后去看看京城最美的风景。
霓裳说京城里有一座钟楼,站在楼顶可以看到整个京城,她等会倒是去那里看看。
贺敬舟解释道:“你不是说累了,找个地方座座吗?三楼是茶座,可看到这几条街道的风景。”
就在这时,一个小厮靠近,对贺敬舟道:“世子爷,我家郡王请你到对面楼说话。”
贺敬舟没有犹豫,直接拒绝道:“改日。”
顾一瑾看到里面有一个熟悉的身影,连忙道:“你去吧,我上去坐坐,一会你说完来找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