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燕儿双手和双脚的筋脉被挑断,她来回在地上打滚,灰尘仆仆的地上已经渲染了血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儿。
“疼、疼死我了……疼,啊!”
“这是你应得的,你可知道那姑娘是魏王府的王妃?”容景冷漠的望着地上四肢瘫软的吕燕儿,一字一句的说着。
“我、我知道错了!”吕燕儿疼的眼泪狂飙,原本明艳动人的脸,现在已经变的泪迹斑斑,沧桑了几分。
事后,魏莛筠和容景二人把吕燕儿丢到了叫花子那里,让她当了一众叫花子的玩物,幽窄的巷子里面,不时的传出女人的惨叫声音,那群叫花子多半智力是有些问题的,所以看到血腥和女人就特别的兴奋。
现在吕燕儿可谓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二人得到信息之后,立马就赶往了倚春楼,他们来到的时候,天色已黑,泛着夜的冷寂和昏沉,空气中一股杀气蔓延开来。
“哟,二位公子,头一回来我们倚春楼吧?我给你们叫几个姑娘去!”老鸨子欣喜的看着容景和魏莛筠,她还是头一回见到这般俊俏的公子哥。
容景冷言回复:“这几日倚春楼是否卖进来了一个姑娘?是叫吕燕儿的女人卖给你们的。”
这时候,老鸨子皱着眉头,唉哟了一声。
“公子你说什么呢,我们倚春楼可不做这种营生,哪里有什么卖进来的姑娘啊。”老鸨子死不承认。
不管容景怎么逼问,她都表示一概不知。
现在二人也没有证据,吕燕儿说不定此刻已经被那群叫花子折磨的不成样子。
魏莛筠的目光落在了台子上的粉衣女人,她模样妖娆,正是在台子上跳着艳舞。
“哟,公子看上我们倚春楼的头牌了呀?我去给你们叫过来!”
老鸨子眼尖,一下子就发现魏莛筠的目光停留在花魁的身上,然后便是挥了挥手:“雨蝶!雨蝶快过来,有公子看上你了!”
容景则好奇不惑,不知道魏莛筠要干什么。
等到老鸨子把花魁喊过来的时候,魏莛筠却是指了指那个花魁手腕上的镯子,他开口询问:“你这镯子哪里来的?”
花魁愣了愣,抬起纤细的手:“是龟公献给我的,公子喜欢,今晚蝶儿就戴着它伺候公子……”她脸上一抹羞涩,也是第一次见这般俊秀男子,一时之间自己也有些把持不住。
于是,容景便把龟公找了过来,一番盘问,果不其然,这镯子确实是蓝绾儿给他的。
“二位公子,那姑娘给了我镯子之后,当天晚上就逃跑了……只是后来妈妈派人追捕,后来下人回来汇报,那姑娘坠崖了……”龟公蔫着头,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魏莛筠和容景。
这时候,魏莛筠一抹余光扫视着老鸨。
只见她正是想甩锅走人。
“站住。”魏莛筠冷漠开口,眉宇间一阵肃杀之意。
接着,魏莛筠和容景亮出他们的身份,把这个老鸨子以陷害蓝绾儿的名义,就地把她解决了。
倚春楼一时大乱,女人们的尖叫声,在整个楼里面充斥着。
此刻容景也顾不得那么多,一心只想找回蓝绾儿,毕竟她是跟随自己出来,才遭遇了这件事情。
此后,他们派人去悬崖下寻找蓝绾儿。
一夜之后,并没有任何消息。
世子府内,一处厢房彻夜明亮。
“公子,夜深了,快些休息吧。”钟墨端进来一盏香薰,放在了桌案上,几分担忧的望着容景。
容景心里面很是自责,这些日子没有任何关于蓝绾儿的消息,他便是吃不下也睡不着,这样的状态已经持续了几日。
暹罗谷的谷主白浩南听说了这件事情,连夜赶路前来安慰容景。
他匆匆来到,站在门口看到容景愁郁的面容,心里面不知怎的隐隐作痛,“容公子。”
容景抬起脸,看到是白浩南,心里面几分欣慰,可始终觉得这件事情归根结底都是他的错,“白谷主,你怎么来了……”
他满目苍凉,单薄的身子让人心里面几分担忧。
接着,白浩南便是安抚着容景,陪他彻夜长谈,厢房内时而一阵沉郁的琴音,时而一阵喃语声音。
而另一旁,蓝绾儿掉下悬崖,却被当地的农户给救了下来。
矮平的茅草屋里面,简陋却有几分温馨,桌案上放着一碗汤药,蓝绾儿昏昏沉沉醒来。
“姑娘,你醒了?”农户是一个老汉,粗糙的面孔上带着岁月的痕迹,一脸胡茬却淳朴十分。
蓝绾儿睁开眼睛,几分迷离的望着眼前的农户,开口说道:“你是谁……我在哪里?”
农户憨厚一笑,“姑娘,我在山脚发现了你,你家住何方,姓甚名谁啊?”
这时,蓝绾儿只觉得脑子里面一阵生疼,她只觉得自己意识模糊,一点也记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