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家也在五点后才祭供神灵祭先祖,之后再喂了鸡鸭鹅,将里里外外都收拾妥当,洗了手,围坐火灶旁准备吃年夜饭。
自家人吃饭,乐爸周秋凤必须让姑娘在中间坐,方便给她夹菜,因有两兵哥,不能搞家庭化,要不然显得有排外的倾向,让姑娘和两兵哥们坐,两夫妻挨着坐,小乐善不要爸爸抱也不要妈妈抱,有姐姐抱着。
大年夜必须要喝点酒,乐韵将从F国得到的六十几年的陈酿红酒拿几瓶开瓶品饮。
乐爸周秋凤不懂红酒,燕少和蓝三品尝后赞不绝品,吃了几口菜,两兵哥敬主人,感谢他们的热情款待,乐父周秋凤喝了一杯,回敬兵哥一杯。
乐韵才不搞那套,还凶巴巴的打预防针:“燕帅哥,我丑话说在前头,大正月的,你不要太馋嘴,我尽量忍着不吼你,你要是自己找骂,可不能怨我,我可不管是正月还是二月,照样揍你。”
“我懂啦,我尽量管着嘴巴不贪吃,没忍住的时候你该揍就揍,我又不会记恨你。”燕行露出可爱的笑脸:“小萝莉,明天没事,我们又做蒸糕吧?”
“吃货,你找骂呢。”乐韵真想一巴掌拍飞燕某人。
“小萝莉,不要生气嘛,来,吃块肉,来年长十公分。”燕行眼见不好,立马机灵的给小萝莉夹块猪耳朵。
燕人说话挺中听,乐韵放他一马,气哼哼的瞪他两眼也就不了了之。
乐父周秋凤笑得脸上的肌肉都酸了,看到小乐乐没动手揍燕帅哥才笑着喊“吃菜吃菜”。
蓝三看着队长找骂,他啥都不说,努力的享受有家的温暖。
乐家的年夜饭除了家家必备的大块的猪肉,还有一只八宝鹅,一只竹筒鸡,红烧鱼和海鲜,猪肝等等的配菜。
吃了几块大块肉,换吃鹅肉,吃鸡肉和鱼,每样尝点儿,慢慢吃,慢慢的聊天,大多数时间听两兵哥说他们在外省某些地方过年时的特色过年习俗。
乐家的年夜饭其乐融融,周哥家全家团员也极好,基本上可以说梅村大多数人家除夕都是极幸福的,唯有张大家是个例外。
张大家就张大奶奶和张科,家里没个孩子,显得特别的冷清,母子俩真正的是孤儿寡母,哪怕家里样样不缺,也是索然无味。
年夜饭同样吃得形如嚼蜡的还有吴建业一家老少,因为吴建国还昏迷不醒,需要医药费,又要帮吴玲玲填补她花的钱的空缺,吴父吴母已经将城里的房子挂出去转卖,人也搬回老家。
吴父吴母回到老家,自然与小儿共住一栋房,县城的楼是吴玲玲的,老家的楼房是吴建国吴建业兄弟俩的,吴建业李娇娇也不敢说什么。
不管如何不愿回家,吴哥的儿女也回到老家过年,他们父亲昏迷不醒,如若连过年都不回家,万一有心的网友特意针对他们,曝光一下,必将让他们本来就很不好的处境雪上加霜,将举步维难。
别人一家过年猜拳行令,热闹不凡,经历巨变后的吴家被愁云笼罩,一家子老少们哪怕没有唉声叹气,哪有什么心情好好吃,草草吃饱就了事。
吴家人过得不好,乐家的年夜饭热闹又温暖,不急不忙的吃了一个多钟才散席。
本着帅哥们好歹是客,乐小同学还是挺讲义气的,不让他们洗碗,由自己来收拾,弄好卫生,去拿瓜子泡茶,闲坐着嗑家常,守岁。
坐到十点,乐父周秋凤给孩子和小青年们压岁红包,一人一个,小乐善也有,红包不多,各人三百六六,代表一年到头天天顺利。
燕大校和蓝三也意思意思,给主人一人一个红包,表示大吉大利。
乐小同学乐呵呵的收红包,揣着去藏起来,再抱回几个砖头给老爹新妈妈和弟弟一人一块,两帅哥却只有一个小小的红包,鼓鼓的。
小萝莉给个鼓鼓的红包,燕行蓝三以比抢还快的速度接了捂在手里,暗中喜之不尽,小萝莉给的是药丸子,这是他们私人的份啦。
“乐乐,不能偏心嘛。”瞅到小乐乐没给两兵哥大红包,乐爸有点脸红。
“老爸,不能给两帅哥大红包呀,真给个大砖头给他们等于贿赂他们,我给他们几颗糖果最合适。”
乐家父女在说给他们红包的事,蓝三忙响应小萝莉的说辞:“乐叔,小美女说得对,我们有纪律,不能收大红包的,我们最喜欢小美女给的糖果。”
“那,好吧。”乐爸也知道真塞大红包给两兵哥可能真让他们为难,也不强求了。
周秋凤拆小乐乐孝敬的红包,仍如去年一样,大人各人十万,小乐善是六万六,她抱着钱去放睡房藏起来。
给了压岁钱,接下来就是快快乐乐的守岁,到十一点,喝了一碗豆腐,十一点半吃了饼干,喝了养生的蜂蜜茶。
十二点,迎了18年的伊始,城市乡下烟花升空,处处火树银花。
小萝莉不爱烟花,燕大校和蓝三也没浪费钱买,两人陪乐家老少去屋外看了一阵天空,又回屋坐,等烟花声渐渐没了,开开心心的去休息。
燕行因为成功的跟小萝莉回家过年,心里特别激动,躺下后睡着睡着就睡着了,睡梦里嘴角都是带着柔和的微笑。
蓝三是孤儿,没有亲人没有自己的家,不是在部队过年就是在外,也不是第一次在别人家过年,却是最幸福的一次,因为乐家主人夫妇从没当他是外人,是把他们当小辈似的,小萝莉也没把他们当外人,所以才常常凶他和队长,他内心欢喜,很快也带着微笑入梦。
乐韵溜回房间并没有睡,等老爸凤婶和楼上的两兵哥都睡稳了,轻手轻脚的起床,去厨房给小狐狸炖海蜗牛汤。
一锅汤炖了两个钟,炖好即送回空间,自己蹑手蹑脚的回睡房,再爬进空间,摆开桌子,拿出玉碗,给小狐狸和小灰灰分汤。
她自己只喝了小小的一杯,喝完汤,先不管锅碗,出空间,穿上一套黑色的衣服,穿上胶鞋,从通向屋檐的门出去,将门从外面扣起,摸黑到屋旁的村道也不开电筒,摸黑沿路朝村后的方向跑。
她要去干一件大事,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预谋已久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