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谣言最怕的便是以讹传讹,时日久了,便自然成真。
何况这本身就是真事。
又过几日另一个版本的新诗词跟着出来,诗词是:“兄妹常苟且,日复一日日。年复一年年,生女又生儿。错把爹叫唤,错爹瞎愉悦。”
林春想来这次是气狠了,应该是想让云氏永无翻身之日。
啧啧,古语有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话说的是一点都没错。
林春这件事对她乐无霜来说也是错有错着。
正好那詹事府陈大人家庶子陈青云的婚事也因此被吹。
与那陈家亲事因这事告吹,倒省去她再费其它动作解除。
只是那陈家聘礼一万两却被云氏花了个精光。
光为救云贵出狱这事就花去大半,虽然花去,也因当初云贵没杀人只伤人,因此云贵就被放了出来。
加上府里花销和那越来越大的银钱窟窿,那区区万两又哪里够。
于是陈家上门要债这事便闹的举京皆知。
乐府这次出的笑话将她那做过牢的笑话掩盖了,甚至乐府这次出的笑话光芒更甚!
她唤半夏前来,将在庄子上那会已束之高阁的帐薄拿出,让其送进金氏慈和院。
而云氏还没来得及见那被放出的云贵面,就被乐清文关进了柴房。
金再看氏正为乐府银钱发愁,在看到这本帐薄时,一时怒火攻心,差点一口气都给气背过去。
想来她平时重用的林春原来早就与那云氏狼狈为奸,将府里铺子的进项以及庄子上其他地方的银钱全部贪污一空。
那些银钱除去林春贪墨的不算,其余都被云氏贱人用去添补了那娘家人。
想到‘娘家人’金氏那刚提起的一口气差点又给背过去。
她这大儿子是被云氏那贱妇戴了好大一顶绿帽子,她也真是瞎了眼,这云氏贱妇小门小户出生到底是个烂泥扶不上墙。
她那大儿子和那贼眉鼠眼的云贵比差在哪?那云氏贱妇是瞎了狗眼还是怎么的?!
还是云贵‘那东西’上有糖吊巴着这云氏?!
当初她就朝她那大儿子说过,担心这云氏担不起这乐府担子,可她那儿子说什么,整个一颗心全围着那贱妇转。
还直接将那贱妇提做了夫人,乐府的当家主母。
乐府汲汲营营这么多年的脸面这次是全给丢尽了,真是气煞她也!气煞她也!
气愤归气愤,这欠下的钱财还是要换。
金氏只能打开私库取出银钱用来救急,至于林春那狗东西打那来回哪去,林春当初可是她金氏花钱从人牙子手中买来的。
后来看做事得力才将其调到身边重用,谁知林春那狗东西不识好歹,莫不是逍遥了几十年,连真正的主人是谁都不知道了!
金氏直接着人到庄子上将林春这么多年来贪进肚子里的钱财全部搜刮了出来。
待算清林春宅中的那些银票及现银后就连花钱如流水的金氏都暗自咂舌。
当初她买下林春时那林春可是一穷二白。
如今不仅家产万贯,除去当初云氏给的那个福儿死了,居然又纳了两房小妾,还是新纳的,金氏见过,很水灵。
越想越气,一怒之下直接将林春的宅子全部盘算清点收入囊中。
至于林春那一大家子,哼,林春还是她金氏的一条狗,那一大家子又算什么,直接一块发卖了。
从林春那搜刮了足足有七、八千两纹银,但这些年金氏花钱也大手大脚惯了,合上自己私库里的,再待填了府里公中亏空后,也所剩无几。
()